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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最近几次宴会,钟老提起徐持砚时总要带上她,从三岁一起捉蝴蝶到十岁同路上下学,如数家珍,惹得席间众人调侃。
面对长辈们的步步紧逼,次次“凑巧”于她邻座的徐持砚总能谈笑间化解,左右逢源个中好手。
宛桾不作声。
终于在大年初二的下午,半推半就地和徐持砚跳完一曲交际舞后,回屋收拾行李翌日清晨前往禾城,让自己和徐持砚拥有一个平静的假期。
她只能尽力不让背地里的“赘婿”议论压跨少年脊骨。
反正没有任何约束力的空头支票作不得数不是么?
在宛桾过上农家乐生活的时候,齐霜翰正和几个留在云州过年的矿工们抱团取暖。
灌下一口二锅头,烈酒伤喉也迷思,想起齐益民作出让他来挖矿决定的那顿毒打,他拽住那根皮带,拿亲爹辍学最后不也赚大钱去堵齐益民口中的“读书唯一出路”论。
“你也想学你老子辍学是吧?我初中没读完当年第一份工作是搬砖,你个初中文凭去云州挖矿也是一样的。”
然后齐益民打点好一切,除了工头没有人知道齐霜翰的真实身份,和普通矿工一样下山运矿。
平日里工量大,上完工大多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他们根本没多少时间像现在可以坐在一起交流。
“假期就这么几天,不如多赚些加班费给我家那口子上学。”
齐霜翰看着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咳了几声:“你,你结婚了?”
“已经摆过席。”少年咀嚼着花生米,“她是我娘买来给我做童养媳的。”
一旁年纪大上许多的男人失笑:“书读越多越瞧不上你,不如带在身边,也让她出去找个普通工作,一个童养媳被当千金大小姐一样养了......”
少年讪讪:“她,她不会的,反正她读书比我有天赋,我不如早点出来多打一天工她也能多上一天学。”
齐霜翰默不作声,刚在心中给人贴上“痴情种”的标签,只听下一秒少年突然话锋一转:“大不了生几个娃娃就是了,有孩子牵挂能跑到哪里去?”
工地里都是青壮年,火气再大也被搬运一类的体力活发泄尽,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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