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恶狠狠地看着呼延献。
呼延献走上前,轻柔而怜悯地摸了摸那残缺的地方,温和地说道:“禾颐啊,疯子、痴人、坏种、妄念……我都见过太多了。无数人想让我生、让我死,或者想永远跟我埋进一个棺材里。”
另外两个人也静悄悄地听着。
“想让我死,你们以为那会是永恒。”
听着听着,就悲从中来。
美人忽然笑了,恰如一朵春花,周围的阴霾、血腥、尸体、冷铁上,甚至都开出了明媚而美丽的花。
只可惜太红了,有些分不清花色和血色。
呼延献语调更轻柔了:
“但你知道的……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施禾颐瞳孔一缩。
但一朵荼蘼花瞬间开在呼延献眼中,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没有反应时间,一缕缕细若游丝的透明花茎就钻进了他的血管里——好像是活的一样。
霎时间,一股不会被任何人体验到的隐秘痛苦和欢愉瞬间充斥着施禾颐的每一根血管。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的欢好吧。和以前每一次都一样。”
“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么?你想永远停驻在那个时刻,在美梦中永眠。”
“我赐给你了。”
含情脉脉地说到这里,呼延献甚至打算亲他一下——然后就被颜子行给拽住了。
眼底的荼蘼花在瞬间消失,呼延献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好像刚才的事不是他做的。
项良在刚才的时候快速退开了。
但现在,他又重新走回来,笑了一声。
他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开始说话。
但呼延献却听懂了,面上还是和气的笑容,淡淡道:“为什么忽然换高原语?觉得往事很丢人么?”
项良说:“我是怕你不想在人前提起过去。而我嘛,我当然不怕,我就是这样的人。”
呼延献却忽然说起了故事:“……据传,人的一生,会有两个珍爱的人,一个像是绝艳的花,一个像是清冷的月。如果硬要这么算的话,我的花,刚刚被我亲手折了,而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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