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彻底放空。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切。
而在客房之内, 一根细小柔软的触手,正透过门缝观察明怀鲤的所有动作。
每一个微妙表情,每一丝皱起的眉头, 每一点复杂的肌rou走向。
全都被这触手上睁开的小眼睛收入眼底。
谢望潮在屋内, 贴在门后化成一团触手形态,缓慢爬动着,很快许多根触手布满整个房间。
黑红色纹路的触手将整个屋子覆盖, 仿佛诡异魔窟, 谢望潮站在当中, 无数只眼睛这里眨一下,那里眨一下,整个场景极其掉san。
谢望潮是故意的,故意借题发挥, 故意准备了血泪, 故意走得足够缓慢。
不这样做的话, 以明怀鲤那种固执的个性,也许能和他冷战到生命最后一刻。他实在没有办法, 必须用某些方式刺激对方一下。
可是……谢望潮以为明怀鲤要么不会搭理他,要么又会冷笑一声甩脸子走人,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没想到明怀鲤会愣在原地, 好像被某些强烈而隐秘的东西冲击了心灵, 简直动弹不得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
对人类身体结构从内而外了如指掌的触手医生,却无法深入解开人类的情感, 他对此又困惑,又……跟着难过起来。
他看见明怀鲤这样站在原地,自己也跟着难受,可是将自己整个摊开来,他也找不到难受的根源。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冲过来打我,或者骂我,或者冰冷地踩在我脸上呢?这不是你一贯擅长的吗?
一间房门内外,两个人都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各自想着同样的心事。
直到医院晚会那一天。
早上起床,谢望潮做好早餐,两人照例在沉默中吃完了饭。谢望潮收拾碗筷时,明怀鲤低声说:
“晚会前半小时左右,我会到你们医院,你出来接我一下。”
谢望潮回头看他,眼神复杂,半晌才轻声说:
“好。要不要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
明怀鲤摇头: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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