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廊檐下的一眼对视、街边的一次回顾、抬手的一次相触……不知借着夏生节的由头,成了多少佳话。
白日里,各家各户贴上蛇的剪纸,在门口挂上编成的草蛇,祭拜蛇神,又给家中的爱宠们喂饱大餐,才有功夫闲下来,期待着晚上的游乐。
年轻小伙们颈上、耳上缠着蛇牙食品,一个个敞着胸口、露着膀子、抹了油彩,如开屏孔雀般。
姑娘们不遑多让,抹了口脂、一身香粉,露出的手臂腰肢上,爬着蛇的纹身。
夜幕落下,灯火点起。燥热稍退,却又很快浮上心头。
街道上,有两位面貌出众的男子正并肩行走。
一人的衣着更偏向中洲人,他面上隐带笑意,一派翩翩君子的风姿。可一对上他覆了白纱的隐绰黑眸,无端地让人心里一凉。
回过神来,已与他擦肩而过。
另一人着南疆男子常见的装束,英俊不凡。
“呀,他们可真俊。”
“不光他们,你看灯旁的那个,也不差……”
“我去问问。”一年轻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彩绳。
彩绳由祖辈流传下来的古法编织而成,富贵人家会在绳子上串着一块块玉片,一般的人家串着打磨好的石片。
一条条彩绳,鳞片翻滚,宛如一条条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