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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漪忽然打了个冷战。
她狐疑地转头看去,眼角正隐约掠过一抹红影。
她微微发怔。
究竟是谁在默默看着她?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沈经年与袁晚宁已超过了她的身侧,沈经年还转头冲她吼道:“阿瑶,你垫底啦!再不快些可就赶不及狩猎了!”
饶是知道这不着调的二哥在跟她扯皮,但沈清漪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被他落在后头的,便猛甩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那马“咴”地嘶叫一声,眨眼间便将两人甩在了身后。
眼瞧着那支羽箭愈来愈近,沈清漪不免得意,转头对两人笑道:“这魁首,meimei可就首当其冲了!”
谁知就在她即将踏马取箭之时,却忽从迎香阁二楼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那羽箭随手摘下,紧接着便有人撩开了临街遮阳所用的月影香兰纱帐。
那是一个极为年轻清俊的青年。
他白袍蓝衫,长发半束,领口慵懒地微敞,清秀的耳朵上有一个细细的耳孔,迷离的凤眼略带困倦,应当是刚刚才睡醒。
他神情冷傲地撑着纱帐抬着下巴,眼珠却极自然地向下看,盯着驾马而来的三人,下垮的嘴角总是带着三分嘲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