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吊东西都往回捞,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撇役!少管闲事,没个人样,滚!”
她以一种刁钻地角度踹在丁遥的背上。
丁遥吃劲儿,一下子跪倒。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这老太婆总说自己腿不好腰不好,但每次打自己的时候还怪灵敏的。
抬头,丁海正怔怔地望着她,眼色震惊又同情。
丁遥觉得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背脊往上,席卷全身。
她忽然想哭。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觉得丢人。
真正的贼体体面面地坐着,没有错的她却跪倒在地上,顶着那种刺眼的眼神,那种比火钳更灼人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天然地低他一等一样。
或许是愧疚,没多久丁建华就将她带走了。
来到余江,她的日子慢慢变好了些,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用再害怕挨打。
但和丁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那样的眼神无时无刻不落在她身上。
丁海对她很好很好,而越好,丁遥就越会记得,这些好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
后来她学会了很多词语,才会精准地表达——是尊严。
这些好是从她跪在地上,丢掉尊严的那刻开始的。
5.
林川热心、善良、关爱弱小,什么都好。
可这些好,对丁遥来说像一把刀。
她没有办法接受,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和丁海一样。
21.冷空气
1.
薛问均得了丁遥的命令,为这次聚餐做足了准备。
放学后,他收拾东西回了家,先去给丁遥留了纸条说今晚不用等他,接着又让吴佩莹给杨文龙打电话请假。
吴佩莹觉得稀奇:“前几天不是耷拉个脸说不去吗?”
薛问均又不能直说,便道:“不去也行。”
“嘿,这小孩儿,找人办事儿还这个态度呢。”吴佩莹一脸嫌弃,“跟你爸一个德行。”
薛问均眉一皱,显然是很不高兴听到这种话。
吴佩莹当没看见,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余江最好的饭店。
穿过装潢华丽的长廊,来到包厢附近。薛问均忽然一阵恍惚,几年前他也曾推开这样的一扇门,入目是望不到尽头的花圈。他上次来这里,还是薛衡出完殡之后的解秽酒。
薛志鹏偏执到了脑子有点问题的地步。他包下了整整一层楼,菜式也按照最贵的来,似乎是想用这种近乎浪费的规格来让大家记住薛衡。
“愣着干嘛,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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