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证据,但我就是有一种直觉。”他微微抬头,望向窗外,“这么多年来,我都想找到一点东西来证明这种直觉。我很庆幸,自己成为了他的亲属。只要找到证据,我就可以申请重新调查。”
他说得信誓旦旦,眼神像极了悬疑电影里追凶几十年的人,可丁遥就是觉得有地方解释不通。
作为凶手,吴远航要做的应该是咬死自杀不松口,打消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所有的奇怪念头,他没必要说什么自己也不信之类的话。
而就算吴远航不是凶手是一个想要帮薛问均翻案的人,也不至于跟一个没用的局外人剖析自己的内心想法。她可不信,仅凭着自己这几句话就能够让他引为“知己”。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吴远航的举措都很不合理。
丁遥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难不成是因为他追凶十年太孤独,而自己同样报以怀疑,又毫无威胁,才让他放松了警惕的?
“那你怀疑谁呢?既然是谋杀,一定有凶手的,您觉得谁杀了他?”
吴远航收回视线,到此刻才正视起眼前的女生来。与此同时,他的理智和戒备也一点点回笼,“不,现在到你了。”
“什么?”
“说说你和他吧。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来接过林川,我跟林川是同桌。”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的名字是干妈改的,这我也知道。”
“那还要我说什么?”
吴远航已经没了刚才伤春感秋的模样,探究的视线朝她望过去。“十年前,你才几岁?光凭这些,你会记得他这么多年?”
“他......”丁遥没想到会有这出,只好硬着头皮编:“我们也是常见面的。”
“是吗?林川可从来没给我提起过。”
“嗯,不是在学校,是在我家。”丁遥顿了顿,脑海里的画面愈发清晰,竟同她的谎言不谋而合,“他......经常来......斩鸭子。”
2.
“十六块钱一只,半只九块。”
玻璃柜台里的烤鸭油光鲜亮,整整齐齐地放着。中年男人站在后方,动作利落地将半只鸭子分解成匀称的小块。
薛问均站在人群后,眸子微垂,余光看向男人脚边。
细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蹲在鲜红的盆边,掬起凉水浇在磨刀石上,银白的刀刃随着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耳朵从黑漆漆的头发里钻出来,冻伤的地方发紫,好像一捏就要化了。
“刀拿过来。”中年男人催促道。
那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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