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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卿浑身笼罩着一层水膜,他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对方手里的蜡烛,“用火将匕首两面烧热压在伤口上。”没有现有的止血条件,这个法子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了。
春夏看看手里的刀,再看看眼前虚弱无比的少年,他是现在的太子也是以后的帝王,原本以为他只是对他人无情,没想到对自己亦是如此。
狠辣绝决。
见他嘴唇上已干涸的血,春夏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卷成团塞在萧云卿嘴里,“我手生,你先咬着。”她不确定他能经受得住两次疼痛,即便是对犯人用刑,都不会到如此地步的。
烧红的铁片熨烫在皮肤上,焦苦味混合在空气里,春夏能清晰的瞧见长凳上的人暴起的青筋,迅速发红的身体,像是铁板上痉挛蜷缩的虾,这次似乎是比之前的还要痛,沉闷的呻吟还未发出就被嘴里衣巾给堵住了。
按照萧云卿的方法果然有用,伤口快速凝结不再有血水流出,只是他更加不好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春夏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扶到角落堆放的草堆上,包完伤口再看人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看时辰也不早了,春夏翻出带来的两件衣服给他盖上,触到皮肤已是冰凉一片,折腾那么久烧也退了,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早上周勇还可借助送菜的间断过来一趟,自己没必要担心。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看了看仍是闭着眼的萧云卿悄悄的关上门。
春夏趁着天还没亮回到房间,环儿还在睡梦里像平时一样时不时的发出呓语,门口留的记号也都没有乱,说明并未有人来过或者出去过,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这样提心吊胆到了天明终于有了答案。
赵三找到她,比这让她更加意外的是这次他居然一个人都没带,以往无论是桑mama还是账房那次,他身边永远站着人,而他居高临下俯瞰众生一般,可现在的再无几日前的气势和精神,就同庄上的佃户别无二致。
“昨日夜晚,我见一只老鼠偷偷的溜出了门。”一开口他说得云里雾里,春夏更是听的不知所云。
见人不理他,赵三也不恼,“你说这老鼠会不会怕。”
春夏冲他福了福礼,心里却计算着怎么应对,看他的意思是准备告发她?但依照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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