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站起来迎接,可卡座的桌子被设计成了不可移动的样式,除非从里边挪出来否则按照他的身形是绝对没法站直的。
最后安轩只得挥挥手当打过招呼了,“房惠惠,好久不见。”
“上次我们是在英国见的,算起来应该也没多久。”房惠惠自顾自坐在了安轩对面,意图非常明确。
安轩放下了手里的叉子,非常郑重地说:“惠惠姐,这个事情我之前就表达过我的态度了。虽然现在我也面临着一些不太好办的事情,但我的回答没有变。”
“以你我的婚姻和幸福为代价去换一时的风平浪静,这种做法我接受不了。”安轩低下了头,似乎是在道歉,但更像是坚定的拒绝。
不知为什么,从蒲千阳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女人目光中并不是被拒绝的愤怒,反而盈满了悲伤。
凭蒲千阳多年的经验,这种形式的悲伤往往出于巨大的自责。
那这种场景就值得玩味了,商业联姻被拒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无非就是放在天平两侧的东西不对等。要是有一方想要继续推进就再加码商量,要么就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为什么要自责呢?
半晌后,她轻叹了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为了一个家族公司蝇营狗苟的样子挺可笑的。”
“怎么会呢?”安轩连忙否认,“要是把我放在你的位置上,我可能早就被那一堆事儿拖垮了。”
感觉自己的语言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措辞,最后还是仿照着大多数中国人讲和的惯例,问了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觉得这家店的芭菲就挺好的。”
“怎么是你这个女人,去去去,那是我的蛋糕”结账回来的厉麟大老远就看见了房惠惠,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房惠惠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女款机械表,冷声道:“已经过了七点了,我晚上不吃含蛋糕这种糖量高的东西,建议你也少吃。”
“所以你现在不仅不吃的东西一大堆,连吃饭时间都有限制了?趁早拉倒吧,你看你那胳膊都没我手腕粗。”
原本如沼泽般死寂的氛围被厉麟的到来搅成了碎片。
厉麟穿上搭在靠背上的外套,随意地说:“我送安轩回酒店,你哪暖和哪待着去。”
逐客意味明显。
安轩试图让他坐下来聊聊,“别这样。”
“你哪一帮的?就是因为她总跟我妈告状,我小时候没少挨揍。”厉麟选择拒绝,并干脆地把人从卡座里捞了出来,“再跟她待在一块,我整个人美好的品德就全都要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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