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人才做得到啊?
与此同时,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原本戴着助听器的男人听到这般对自己的“谋杀”安排,一时间也是一股寒意从尾椎传到了头皮。
埋在基因里的本能让他想自救。
他动弹了几下,勉强调整姿态变躺为趴,随后试图看向绑架自己的人的脸。
只要能看到……
可还没等他的视线挪到那人的膝盖以上的位置,原本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就发现了他的图谋。
只见男人单手一撑,轻巧地翻过了宽大的老板椅,将其中一只脚踏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太阳穴的位置,进而阻止了他的动作。
“嗯?”
一个单音节的轻描淡写般的鼻音配合着男人渐渐发力的足尖,就让原本戴着助听器的男人再也不敢动作。
现在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趴着,一个人坐倒着,场面看起来很是滑稽。
祝云宵原本踩在男人头上的脚向侧边迈了一步,仿佛嫌弃一般在白布上蹭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径直地从那人头顶上方绕了过去。
然后他站在了佘先生面前,平静地望着这个早上跟自己高谈阔论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老学长。
“看起来你其实没有那么恨他。”祝云宵用脚尖将□□的刀柄勾了起来,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拿了块布将它拿了起来,收在了身侧,“不然不至于当报仇雪恨的机会都被递到嘴边了还吐出来。”
在佘先生的视野里,祝云宵大腿中部往下的部分沐浴在月光里,而其他的身体部分依然隐藏在黑暗之中。
整个人在夜中被分了黑白两色,泾渭分明。
“而且相比于恨他,你其实更恨你自己吧。”
黑暗中传来了祝云宵淡漠的话语,
“那个无能的自己。”
这句话触到了佘先生的神经。
作为一个天才,或者至少是一个前天才,最憎恨的就是被评价为无能和平庸。
“我无能?我无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佘先生居然站了起来,和祝云宵平视,“是我第一次提出细胞生长支架理论,是我造了第一个模型,是我第一次把模型安到了猴子的心脏里……”
祝云宵懒得再装乖听一次佘先生的学术生涯,当即出声打断道:“所以呢?那为什么第一个用你的理论救人的人不是你?是不想吗?”
这句话一出口,佘先生瞬间语塞。
因为确实不是他。
因为确实不是不想。
不然他为什么要独自耗费这么多年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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