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忌惮什么空城计的。
这城空不空,走进去看了才知道。
他同样也不在乎什么自己的面子。
你让我查,那我就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你最好别跟我搞什么花招。”郑二眯缝起了眼睛,“而且我想去哪里,想跟谁说话,难道还要向你一个高级服务生汇报吗?”
这言语中的侮辱意味可以说时候非常明显了,然而祝云宵的神色毫无变化。
在郑二四处搜寻期间,祝云宵在一旁看似闲聊般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套装置艺术确实有点意思,我刚刚已经跟蒋会长把它们都买了下来。”
郑二闻言停下了搜寻的动作,重新将目光落到祝云宵身上。
“蒋会长交易得非常爽快,如果流程推进顺利的话,那些装置艺术应该已经被打包好装上车运往中央赌场了。”
“只是不知道再次相见时,还会不会有初见般的惊艳。”祝云宵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郑先生仍对它们感兴趣,不如改日来坐坐?”
郑二看着面前表现得过分游刃有余的祝云宵,一股无名的火气冒了出来。
“奉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他站近一步,扬着脖子用充满威胁的语气对祝云宵说,“大哥是对你欣赏有加是因为他人太善良了又喜欢念旧,而我尊重他的想法并不代表我认可你。”
“我确实很感谢郑执毅先生的青睐,当然,我自认并没有辜负过他的期待。”祝云宵云淡风轻地答道。
看着面前在岁月的历练中显得愈发沉稳的祝云宵,郑二回想起了自己和大哥与面前这个男人初见的那个夜晚,只不过那时候他或许更适合被称为男孩。
十年前,还是个官场小角色的郑执毅受人陷害被迫上任全香城最为混乱的北区。
然而,用混乱来形容这方土地,也未免太轻了。
铁矿开采、土方挖掘、水泥制造,这里汇聚了世界上最为信奉原始暴力的行当。
在这里,你什么都没办法相信。
明明前脚双方还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对方就能当场翻脸给你照着后脑勺来上一棍。
来这里的官员要是学不会在恰当的时候闭眼,短的坐不上三个月,长的也最多坐上一年。
而就算是学会了的,也经常需要新人换旧人来保证各方都没法占到便宜。
要么走,要么死,没有第三个结局。
被哥哥带着长大的郑二倒无所谓,大哥去哪儿他去哪儿,谁要动大哥先过他这一关。
凭着一股天不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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