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好似犯了什么错似的,僵在海滩没起身,直到他步近,略微低头,视线缓静地描摹了她全身每一处之后,确定露在衣物外的肌肤没有伤痕,才出声问:“能走路吗?”
路汐惊讶地望着他,虽不知为何求救的对象是蒲慕明,前来的却是容伽礼。
被他一问,才想起来要起身:“能。”
话音刚落。
容伽礼已经伸手将她抱起,那句能,入他的耳朵仿佛自动理解成了不能。
路汐近在咫尺地看着面上还算沉静的男人,都没机会解释什么。
而真正不能走路的夏郁翡更是惊掉下巴在了原地。
这看起来很贵的原住民怎么回事???
“容伽礼,你停一停。”
等快走出海滩,路汐怕他深夜真将夏郁翡扔在这,一时情急之下,指尖揪住了他的衬衫,那被海水浸湿过的眉眼柔得不像话,又透着焦急无措的情绪。
而她近距离接触到他后无法自控的心跳声,也越衬得容伽礼语调沉静:“私人飞机给她,我抱你回去。”
第20章
咔一声,落地灯亮起,昏幽的灯光像盈盈水波照着客厅中央的下沉式沙发。
路汐被放了下来,纤瘦的脊背贴着靠垫那一瞬,才惊回过恍惚的神智来,试图站起来,但发现容伽礼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压在她膝上,压根做不到:“怎么会是你来?”
容伽礼在她膝盖处也只是停留了三四秒,没说话,将裤袋的手机拿出点了几下,递给她。
路汐垂眼,发现是已阅读的邮件消息。
蒲慕明在不久前:“容总,我们宜林基金会的代言人路汐小姐今晚从悬崖坠海了,可否能申请借用一下您停在白城的私人飞机……”
后面的字路汐没看,她急着澄清:“我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容伽礼眼神沉静地注视着她错愕的眼眸,条件反射暴露出的真实情绪,不像是真伤了哪里瞒着不吭声,只是脸蛋肌肤也缺乏血色的厉害,“你深夜去悬崖底下做什么?”
路汐攥着手机,被一句话反问得哑口无言,唇抿了抿。
半响都没吭声,容伽礼语气温和:“还没编好理由么?”
“编好了。”路汐搬运了夏郁翡的那套说辞,在昏黄的灯下露了个很淡的笑容:“赧渊跟我对戏。”
“他不是恐高怕海?”
略微有些意外,时隔多年容伽礼竟然记得她跟他无意间提到的一句话,路汐愣了下说:“赧渊年少时恐惧大海,是因为全家遭遇海难走的,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已经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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