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来到宜林岛,路汐是和赧渊一起结伴前来,早到片刻,她推开那间被容伽礼曾放言要给铲掉的“危房”民宿,转而上了二楼住过的房间。
这儿和离开前没什么变化,唯一有的是窗台上那株小白萝卜在宜林岛的滋养下,迎着日光开出了淡紫色的小花朵。
当初只是随手切下的一小块,阴差阳错下容伽礼不让酒店的人丢掉,却未料想过这样一份给予的微小希望,能让它顽强地生根发芽。
路汐指尖没去碰那孱弱的花瓣,怕触及什么,就破碎。
她内心感到震撼地观赏了许久,又用手机拍了一张下来,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妄想,也想留个纪念,或许哪天她有合适机会话,可以将这株热烈生长的小白萝卜光明正大告诉容伽礼。
从不告而别到一整天过去,容伽礼不可能没察觉到她不在了。
路汐洗完澡,紧紧裹着一件浅白色的睡袍坐在书桌前,单薄身影被台灯温柔拢着,伸手打开剧本时,稍微失了神,心想着容伽礼越是这般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来质问,或是来口头上阴阳怪气的告诫她这种行为一番,莫名地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感。
路汐拿捏不住他难测的心思,却依旧选择了逃避,况且《不渡》的剧本耽误了许久,也迫在眉睫的等她拍完。
思及此。
她眼尾一颤,视线最终落在被剧本压着的笔记本上。
路汐平时是没有写日记习惯的,完全是效仿了安荷先前听从陈风意的指令,用备忘录无时无刻记着她行程里的细枝末节。
而她心知前女友这个身份的尴尬,所以算是私心,想把两人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记下来,不多,却已经是她七年后能从容伽礼身上提炼出来的一点珍贵回忆了。
眼下已经无心专研剧本,路汐将笔记本轻轻放到上面,垂眸专注安静地看了很多遍。
雪白的纸上,第三行写着:一盒六只装。
路汐脑海中浮现出了真实的片段画面,是容伽礼那晚就备上了避孕套,都是六只装的,他习惯先进去,仿佛是想用体温烫一会她,等温度沿着内里弥漫上她白皙肌肤时,才停下去拆一只。
容伽礼还擅长用很累的姿势做,爱抱着她从浴室走到起居室,漫长的距离没有分开过,然后将她压迫感十足地困在面朝悬崖的落地窗前,让她站不起来。
曾经演艺圈内有个合作过的导演评价过她,说她是天生的演员,而她自幼起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显然天生异于常人,非常的畏寒又怕烫,对疼痛更是敏感百倍。
但是真的清晰痛感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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