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真敢怠慢陆言之一分,将自己这信笺给丢了,回头家里人还不得要自己的半条命?
好在庆阳城离边关其实不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他到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
可是这再耽搁几天回去,也要一个多月啊,也不知能否赶上过年。抬头朝着不远处的归来酒楼看去,只见里头仍旧是客满为患。
不但如此,还带动了旁侧几家铺子的生意,就那茶水铺占的便宜最大的。
不少在归来没排上位置的人,这会儿都在茶水铺子里点个干果儿一壶茶,听着快嘴先生那嘴里不着边的龙门阵,十分恰意,尤其是这西北的冬日里,十天半月不见太阳,上空总是阴沉沉的,好似那天上的云雾都要掉下来了一般。
所以能寻得个板凳坐着,自然是好的。
“咱也要等么?”他身后的长随将手往袖笼里伸了伸,打了个摆子,“这西南咋这么冷。”按理他们边关也冷,还下一尺来深的大雪,这西南连雪花片子都没曾见过,怎还如此冷?
“等什么,咱们可是来找陆夫人的。”得意的拍了拍胸前那厚厚的信笺,这东西可有着大用处呢!然后大摇大摆的就上了台阶。
今儿海棠在厨房里,这前面人多怕招待不过来,魏鸽子就出来跑堂,瞧见这钟老板,赶紧上前打拱行礼,“这位爷,您可是要吃饭?”若是吃饭,得等一阵儿。
钟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今儿不吃饭,找你们陆夫人,我这有你们老爷的信。”
魏鸽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听了前面那句话,下意识的就开口,“那不巧了,还劳驾您移步这边等,这会儿没空位……”这话说着说着,脑子在短暂的发懵后,猛地反应过来,“这位爷,您刚才说什么?”
魏鸽子有些怀疑是不是最近太忙,耳朵出了问题?他方才好像听见这位爷说有老爷的消息?可是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打听到过有半点关于老爷的消息。
这人怎上来就说还有信,莫不是哄人的吧?
但钟老板已经将信从怀里掏出来,“鄙人姓钟,是边关燕州城来的,前些时日来你们酒楼吃饭,听说了你们老爷的故事,回边关后,正巧遇着你们老爷。”
魏鸽子这会儿是真的懵了,不少熟客知道海棠这酒楼为何叫归来,也知道她一直没放弃找陆言之的事情,这会儿听到钟老板的话,一个个都凑过来,“此话可当真?别是哄人的,到时候叫陆夫人空欢喜一场。”
“是啊,小的如何相信爷您的话。”魏鸽子也觉得,不确定还是不要去打扰夫人,免得惹了她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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