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贺飞龙十分痛快地卸任。
只是他临走时候那脸上的笑容,甚是让陆言之甚是不安。
果不其然, 这才接到大权没多久,就有人来衙门里击鼓伸冤。
苦主是平家的盐工, 一共来了十几个人, 一人作为代表。
除此之外还有三具尸体, 就摆在衙门口,用破草席盖着。
状告平家眉下盐池的管事杀人。
这月已有三位盐工因为过度劳累,活活死在盐池里,平日里动作稍有缓慢,就被打得半死不活。
平家陶家甚至是云家,祖宅都不在这瞻州城里,而是像是分别坐落在三个临海的县城里。
不过平家这眉下盐池,就在瞻州城外二十里的海湾处,所以这些工人前来此处告状,倒也正常。
陆言之还没发话,那今儿特意来看热闹的孙昂然就小心提醒道“平家眉下盐池的管事卜昌明,可是当代家主宠妾的亲弟弟,说句以上犯下的话,别看这瞻州朝廷不管,是穷了些,但是人口却是京城的两倍,这还全仰仗着三大家族给活路。所以啊,这各家就像是个小国,那眉下盐池的管事,可不就算是小国舅了吗?”
陆言之听得这话,大概也想明白了,三大家只怕就是靠着这贩卖海盐维持家族利益。
至于朝廷禁海不禁海,根本管不着他们,只要与海盗们打好关系,这些海盐能运出去,就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
只是,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妾弟弟呢?
当即他就让人去将这卜昌明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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