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那一套来劝人。说什么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或是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一类。
这些话,他听烦了。
“多谢姐姐。”他是诚心诚意地说出这话。“对了,今日来,其实也是想跟姐姐告别,我打算跟金宝大哥去一趟他们老家,明日一早就启程,到时候就不来打扰姐姐休息。”其实这只是个借口罢了。
俗话说那打蛇要打七寸,现在正是对付上官家的好时机,自己一个光脚的完全就不惧他穿鞋的,所以曲逐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也觉得只有早些报仇,母亲才能安息。
行商之人坐不住,这点海棠是知道的,也没留他,更何况他是跟者金宝去,也是放心的,只叮嘱了几句,别的并未多说。
晚上陆言之从衙门回来,海棠与之说起此事,一面问他南亭候的消息,“都这么些天了,她只怕已经到天辰了吧?”
最近她这身子不知怎的,总是不舒服,所以陆言之回来也基本不与她说外面的事情,她自己也没那个精神去问。
连三哥娶亲那日,自己都没能亲自到场。
也就是今天觉得精神了许多,这才问起。
“此人狡猾得很,只怕现在已经到天辰了,不过天鹰岛那边,我们倒是收获不下,如今大当家已经被逼退至天辰的海境,岛上也收缴了不少财物。”当然,救出来的人也很多,不过这些人身份短时间里无法去证明,所以便是他们如何可怜,陆言之也没动容,全部让送到城外去,一个也没留。
他也意识到,自觉得心肠不知何时,变得这样硬了。
海棠觉得这也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只是南亭候就像是个隐患,她不死,海棠这心里终究是没办法安心。便问着陆言之“要不,我给宋子茵写封信?”
“不必,大哥那边自会帮忙查着,你也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好好养身体就是。”
他这么一说,海棠倒是想起来了,就大哥的那身份,想来要查这些消息,是极其方便的,因此也就没在多管。
小舟刚走没两天,澹台若心就到了。
海棠看到她自然是欢喜,尤其是想到她跟那安镜的姻缘,不免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响,只见姻缘还在,便好奇地问道“你与安镜,可有联系?”
澹台若心自然是想说没有的,可是那安镜没隔十天半月就往左相府寄一封信,虽说都是写些他在当地的见闻或是衙门里的闲事,但当读这些信成了习惯后,澹台若心也逐渐发现,若是信迟迟不送来,自己心里竟然会担忧起来。
但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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