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不算是最坏的情况,平日跟常人无异,病发才会如此,心脉何其重要,不重视,他怕是一辈子都得跟这个遗症对抗,病发一次,就历一次险,重视了,跟着养,别怕药苦,好好养上个八九年十来年,把病根去了,不就能长寿了?”
方锐懂了:“也就是说,能好。”
那就不怕了,他拍了拍自己胸口,吃药算什么,有他呢,他的兄弟什么名贵药材都吃得起!
“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状态还行,”姜太医似乎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看了眼六皇子,“就是……”
邾晏:“什么?”
姜太医:“他这个病,最忌休息不好,我观他眼皮一直在颤动,眉头很紧,手指似乎想抓到点什么……他在殿下这里睡得不太踏实,是不是以前没来过,不熟悉这里的气味,环境,或者声音?”
方锐嘴快:“就是没来过啊,他能熟悉的了才怪。”
邾晏:……
姜太医:“有些人比较敏感,尤其经历过巨大危险后,如果周边环境不能给予安全感,是不敢睡实的,晕了也一样。”
“他熟悉的地方?那岂不是不能在六殿下这里多呆了?”方锐皱眉,“好像也不能回国公府,他进京没几天,那边都不是什么好人,能觉得安全才怪……”
邾晏已经扬声:“备车。”
方锐已经想到他会送人去哪里:“可是外面在下雨……”
路有些长,不好走,又快晚上了,这城门……
“我的琵琶骨,自会妥善保管,外人闭嘴。”邾晏已经叫来蓝田,一一吩咐,他话不多,但蓝田在他身边伺候多年,默契十足,机灵能干,很快领会要点,迅速安排。
马车肯定得是最大最好的那辆,要车行快些也不会颠,要保证雨水不会溅流往内,车内要保暖,软褥多垫几层,人躺进去得舒服,小少爷喝的药最好随车能煎,煎好了能立刻服下,所以最好再加一辆马车随侍……
外边安排好,这边针灸也已经结束,邾晏让人送姜太医离开,自己把温阮包了个严严实实,亲自抱起来,护在怀里,冲进了雨幕。
当然有打伞的,但打伞的不如他轻功快,马车就停在廊前不远,他飞跃过去,自己湿的都不多,何况温阮?严严实实的包裹打开,少年睡的无知无觉,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几乎他一进去安置好,马车就动了,蓝田亲自驾车,又快又稳。
“不是,等等,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们没看见?”
方锐追出来,马车并没有等他。
他抹了把脸,冲廊下喊:“蓑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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