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这些年在外艰难,也不知如今的新夫人是哪家名门闺秀,能绊住父亲一直没回家来。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又不回家,倒是先把帖子送去衙门里,叫我好一通担心。”
本就是强耐着性子先礼后兵,既然把该摆的东西都摆出来给他看过,还是听不到孟海平一句踏实话,孟半烟也不再耐烦跟他来回兜圈子,亲生的父女,谁还能看不透谁呢。
孟海平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把遮羞的布扯下来,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但这事本就是自己心虚才一步错步步错,他也找不出什么好借口来。
“父亲,同我明说了吧,京城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回来了又为什么让知府扣住我娘的放妻书,咱们父女一场,难道连这点实话都不能说了吗。”
“我……”来的路上孟海平替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女儿年纪大了,在潭城县抛投露面太多年,家里王春华不是个能主事的,家里这点产业也算不得多大。
跟着自己去京城,给她备一份丰厚些的嫁妆嫁入侍郎府,就算丈夫病弱但也是大家嫡子。只要她能孝顺公婆伺候好丈夫,安心持家理事做个当家主母才是正道。
这样的话孟海平在心里来来回回酝酿了很多遍,但真到了面对女儿的时候又说不出口,就连刚刚觉得被扯破遮羞布的恼羞成怒也散了大半。
满心都觉得这一次回来着实讪讪没意思,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想着如何既能维护自己和女儿的情面,又能把事情办得圆满体面。
“方才当着你爷的面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在京城另成了家,如今府里有意同别家结亲,府里却没个适龄的女孩儿。”
有些事没说出口的时候千难万难,真起了头丢了脸面也就不那么难。
“我是当爹的,总归心里惦记着你,你如今也大了该许人家了,这几年你在潭城县抛头露面做生意,要说个好人家不容易。不如跟我进京,到时候从侯府里发嫁,算是我当爹的尽心了。”
一个侯府的赘婿,为了自己在侯府的权势把和前头妻子生的女儿接进京城,嫁去别人家。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孟半烟气得脸涨得通红,她甚至有想过孟海平回来是为了家里产业,说不定那劳什子侯府就是个羊粪蛋子表面光,内里还不知道如何破落。
但怎么也没想过他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顿时连看向孟海平的眼神里都跟淬了毒差不多,“我要是不同意呢?”
“新昌侯府人多事更多,我如今维持得艰难,只能靠结一门好亲做靠山才能稳稳当当维持下去。你要是不肯我也不好强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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