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好的荔枝放进嘴里,这东西在南边并不少见,虽产地不在潭州但每年夏天街面上总有不少卖的,算不得什么。
倒是来了京城以后还没见过,在武承安这里吃到,才想起那个‘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典故来,看来荔枝在北地还真是个稀罕物。
“新昌侯府想要结亲的人家,是我家。你爹想要你嫁的人,就是我。”
武承安这些天一直在想该怎么把这事告诉孟半烟才好,毕竟要不是有这么一桩亲事,孟海平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潭州,这么算起来,不管是不是自愿自己都成了这一场闹剧的起缘。
他想过解释,解释自己并不知晓此事。但转念一想,不管是孟半烟还是上一门亲事,又有哪次不是因自己而起呢。
当年那一桩退了的亲事平息后,本该在京城找个官宦人家的女子,也只能被家里寻了个外放的官员,匆匆送出京城外嫁。
如今又多了个孟半烟,原本能自己立户当家做主的人,莫名其妙被一桩不知道香臭的婚事羁绊,离了故乡舍了亲娘弃了买卖,武承安想一想都替她憋屈。再想要说自己无辜,也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了。
索性把心一横,老老实实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我母亲只我一个儿子,这些年为我筹谋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她总怕我哪次一病不起就这么走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往后没人祭祀扫墓,连口身后饭都吃不着,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孟半烟听得认真,漂亮的杏眸更是一眼不错看着武承安,像是在探究他说这话是真是假,又或是想要看清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毕竟生意场上见多了,这以退为进的法子真真算不得什么。
不过听到武承安说起身后事,她倒是认同着点点头,“夫人这么想倒也没错。想当初我给我父亲办丧葬事宜的时候,就不知多少姓孟的在一旁指指点点,说的都是可惜了我爹没个儿子,死了也没人打幡摔盆。”
“那话我是没往心里去,但每年清明中元过年祭日,我也都要去祭祀扫墓。不是为了别的,就总想着万一真有阴间地府那一说呢,万一烧下去的纸钱他们真用得着呢。总不能旁人都有,就我爹少了香火纸钱。”
再说起孟海平,孟半烟的平静不似作伪。武承安不好意思问她现在对她父亲是个什么态度,但她说的话却是触动了他。
武承安从小锦衣玉食父母双全,自然不能切身体会孙娴心的担忧。倒是孟半烟当了八年没爹的孩子,她更明白对于自己至亲,真的不止活着的时候,就连死了也总是忍不住操心的。
“不过夫人要给你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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