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把伸出头来嘱咐秋禾,“别着急催长安回府,今天天气好多待会儿。”
孙娴心这个做派,看得利妈妈和孟大稍稍放心了些。他们对于孟半烟自己上门和武家说亲的事一直不放心,即便孙娴心找了官媒来说媒也一样。
直到这会子亲眼看了她的态度,又把主动把武承安留下来,才放下大半的心,转过身回家去找又偷摸溜走去听墙根的几个小混账。
孟半烟心里清楚家里人的担心,也没拦着他们去试探孙娴心。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结亲,总有个互相试探互相了解的过程,只要不是心存恶意,都无伤大雅。
“你放松些,我这里又不是别处,你总挺着脊背干什么,以前去那儿吃饭喝酒也不这样啊。”
“以前是以前,如今你我都到这份上了,我不得注意点儿才好。别显得跟个二世祖似的,不好看。”
武承安听了孟半烟的话脸颊绯红,嘴上却振振有词。之前去孟家两人都是在书房说话喝酒,现在孟半烟直接把人带到自己闺房里,武承安屁股只挨了圈椅一半坐着,都觉得刺挠。
背脊稍微垮一垮怕体态姿势不好看,怕蹭皱了衣裳不像话。想细细打量一下孟半烟起居坐卧的屋子,又怕自己四处张望显得太过孟浪遭她的嫌弃。
总之方才还高高兴兴跟在孟半烟身后屁颠屁颠的武长安,此刻又成了含羞带怯的武家公子,只剩一张嘴还是硬的,给自己找起理由来一套一套,把孟半烟都听笑了。
“随你吧,反正我可懒得这样。在潭州我连你在床上什么样子都见过了,这会儿想起来不好看,是不是晚了些啊。”
孟半烟说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那会儿的武承安还是倚在香榻风姿慵懒的病美人,孟半烟也只是借口瞧稀罕其实心有盘算的登徒子,谁又能想到这般天差地别的两人还能有今天呢。
武承安听孟半烟这么一说,也泄了大半的气。自己病重醉酒的模样都被她看过了,现在才想起来挽回些形象,着实是晚了些。
好在武承安这些天在家也不是白待的,不端着了就干脆起身去开门,朝正躲在门外偷听的安泰把一狭长的匣子要来,再重新关上门,把人晾在外面。
匣子里装的是一张舆图,摆在桌上铺开几乎占了大半张桌子。惹得孟半烟忍不住凑近了看,“这什么啊,哪来的舆图这么大。”
“这是父亲前几天给我的,说要趁着天热把东小院重新翻修一遍,以后等你搬过来好住。”
武承安从小身体不好,孙娴心不放心儿子离自己太远,七岁从正院搬出去之后,就一直没舍得让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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