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武承安腿上,还忍不住说个不停。在外面做生意久了,孟半烟受不了让话掉在地上,“要是我真的杀了人呢。”
武承安一听这话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好叫大姑娘知道,我这人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你真杀了人我也只能耍个横,带人闯进那侯府去把大姑娘抢出来。”
“到时候咱们先躲进府里,新昌侯府就算要来拿人,也不敢直闯侍郎府。”
“要是他们纠缠不休,到时候就花银子赎。新昌侯府的人看银钱那般重,想来遑论什么人命也该有个数。”
“那要是还不行呢?”这些年孟半烟习惯了自己处理所有事情,哪怕跟武承安定亲,她对自己的定位也是嫁去侍郎府替武承安守家,现在突然听到武承安替自己谋划,即便只是嘴上说说孟半烟也听得津津有味。
“要还是不行,那我就只能带着大姑娘走了。”
“走去哪里?”
“先回潭州,大姑娘的母亲还在那里,或走或带上总得有个交代。况且我外祖也在潭州,白麓书院也不是个摆设,说不定也能保下你我。”
“要是还不行呢。”
问到这份上,孟半烟多少有点不讲理了。偏武承安不觉得,轻蹙眉头认认真真想了片刻,才一字一句跟孟半烟说。
“去南疆。”
这话起头本是说来缓一缓孟半烟的情绪,谁知武承安自己越说还越像那么回事。垂眸认真看着孟半烟露在外面白皙后颈,和疼得有些泛红的耳垂。
“我早些年也难得有过两年身子还算好的时候,府里曾把我送到四皇子身边一起读书。只是书没读成身体就又渐渐差了。”
武承安骨子里颇有些左性,当初与四皇子一起读书时,人人都说武家这个长子以后不愁没有倚仗。偏他病得久了总不愿事事麻烦人家,四皇子几次三番上门来探望他也总是淡淡的,两人就也渐渐疏远了。
直到两年前四皇子生母去世,后又被排挤去军中历练镇守南疆,当年风姿绰约的凤子龙孙成了人人躲避的大麻烦,只有武承安差人送帖子去皇子府,问他有没有能帮他做的事。
一个是失了势要离京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回来的皇子,一个是病骨支离离不开药罐子的病秧子,这两人凑在一起,又还能做成什么呢。
随军出发那天,武承安去送了他。却又因着下雨连马车都没下得来,还得四皇子穿着厚重的铠甲从马上下来,光叽光叽走到马车旁来,两人才认真道了个别。
“这两年书信往来虽少,但我要是厚着脸皮去投奔他,想来他也不能真把我从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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