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程的酒。
武承安醉得走路都嫌地太晃,孟半烟只好让秋禾几个把他扶到自己床上去睡觉,又打发王苍去给他开方子去弄解酒茶,这才有空和母亲在隔壁小书房里坐下,说说体己话。
“我本来是一万个不放心让你往侍郎府那样的高门大户里去,今天看见姑爷跟你这么好,才算放了一半的心。”
“那剩下一半呢?娘还要我保证什么才能放心。”
书房里摆着一张矮榻,平时看书理事累了正好躺一躺。中午孟半烟替武承安挡了不少酒,这会子正是酒酣耳热的时候,也顾不得王春华啰嗦,就拉着母亲坐在榻上,自己横躺着枕在母亲腿上,还像小时候那样娇里娇气。
“我不要你的保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哄我的,我不戳穿你你还当真了。”
王春华当然知道侍郎府的日子再好过也好过得有限,今天回来她身边那两个大丫鬟,与其说是丫鬟不如说是她学着怎么在侍郎府待下去的佐助。
之前武承安说了写了那么多到底是纸上功夫,真一头栽进那等大家族里,一言一行动静之间都得小心,要不然孟半烟也不能这么干脆就收下武承安给的人。
“娘,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要了这个就得舍了那个,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了。”
孟半烟枕在王春华身上,藉着酒劲遮脸也不再隐瞒什么,“新昌侯府昨儿个派人去了侍郎府,说是送些东西给我,但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我今天回门去侯府。”
郭珍躲在家里这么久,总算缓过口气来。见孟半烟成亲办得热热闹闹,还拿出那么份妥帖体面的嫁妆,又免不了眼热妒忌。
在她看来这些家产都该是孟海平的,被孟半烟这么个丫头片子全占了去,里外里就等于吃亏的都是她。尤其是那张千工拔步床,郭珍坐在家里听出去打听的婆子回来形容,都忍不住红了眼。
但已经抬去了侍郎府的东西,要她郭珍去抢她也没那胆子,就只好撺掇孟海平送些东西去侍郎府,想让孟半烟回门往侯府三房这边来。只要把人哄进门就不怕她真不心软,到时候想从她什么要个什么不成?
“我都这么厉害了,郭珍还眼巴巴的想从我身上捞好处。要不是有侍郎府的庇护,她现在恐怕也没这么客气。得了人家这么大的好处,只不过学着怎么做侍郎府的大奶奶,是我赚了。”
王春华一听这个也就不说话了,她清楚自己护不住女儿,能做的只有放手,“那等我回去了,你平时多写信给我,别总报喜不报忧,你只说好的,我就会觉得我的女儿是不是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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