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直说。”
孙娴心这话几乎就是怼着武靖的脸,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偏这人还装起傻来,来来回回问了些府里不痛不痒的事,才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冲孙娴心问道:“听说你下午还把汤送进宫里娘娘那里去了。”
“是啊,我们姊妹都是多少年没回过老家的人,她在宫里比我更不得自由,往日也不是没送过,这次还是半烟亲自去厨房里做的,也好让她尝尝侄儿媳妇的手艺。”
孙婵心比孙娴心小几岁,当年本是要跟着父亲伯父一起回潭州的,却不想一朝被陛下看中,选进宫里成了妃嫔。入宫近二十年,一路从才人成了德妃,不说宠冠后宫也一直没跟陛下离心。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一直没能生个孩子,为此她的那点爱子之情也就全放在自家子侄身上,其中看得最重最心疼的自然就是身子最弱的武承安。
说起孟半烟,孙娴心的心情不免更好了些,武靖见了她这样也忍不住感慨,“看来这个儿媳妇是真娶对了,不仅长安喜欢你也喜欢,说不定宫里娘娘也喜欢。”
“那是,难得她是个通透又能干的人,往后这府里的大小事情我也能放心交给她,到时候这府里的人也就消停了。”
孙娴心只比武靖小两岁,四十三的年纪放在别家府上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府里的事也大多由年轻的媳妇奶奶们管着,也就孙娴心实在没法子才事事攥在手里,这几年早有些力不从心了。
“夫人莫要拿这话来提点我,以前我也是没法子,长安那身子骨弱得连一阵风都不敢让他见,府里这摊子事哪里又敢让他操心。”
这话武靖以前也说许多次,但孙娴心见不得他事事偏心武承定,即便有几分道理听到她耳朵里也成了狡辩。
现在西院那边接二连三闯了祸丢了脸面,暂时老实下来。自己又多了孟半烟这个媳妇,心态渐渐平和不少,丈夫说的话也能听得进去了。
“老爷不必与我说这些,府里的孩子难道就不算我的孩子了。这些年我从未想过把老二老三他们接到身边养着,固然是心里惦记长安,分不出心思精力,可未尝也不是体谅他们母子分离的苦楚。”
“这些年每次长安重病,我就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只眼没看住人就没了。由己推人,我也不愿让他们跟他们姨娘分开,倒叫我成了恶人。”
“偏这样还让他们养大了心,我长安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家业,你这当爹的也惯着。
老爷,你难不成真以为长安心里不难受?我这几年为什么处处掐尖要强,我不是为自己,我是为了长安。我不替他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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