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子一头。
“你急什么,我知道你这些年养大定儿不容易。这么大个府邸,你不争就没有立足之地。”
“但那是之前,现在你爹你弟弟都回来了,咱们家又是正经的官宦人家。以前你用在后宅上的那一套就该改一改,侍郎府里嫡庶长幼不能乱,往后你在夫人跟前也得更谦卑些才好。”
谢铨字字句句都如同尖刀捅在女儿心上,谢姨娘几乎要坐不住跪跌到地上,还是一起来的谢从钰扶住姐姐,“姐姐莫急,父亲的话还没说完,你且安心。”
人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样的事,这是谢铨一辈子奉为圭臬的道理。当年被贬谪出京到岭南做县令,他还能一步一步爬上来,靠的也是这个。
他比女儿更清楚孙娴心的家世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更明白武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愿得罪孙家,就必须要女儿主动退一步,才好谋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