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怎么这么说话,咱们都是一家子亲戚,也只是亲戚。如今主家没见着没发话,我们怎么好擅自做主。这跟侍郎不侍郎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平头老百姓家里,也没这个说法。”
“你就是长安娶的新妇吧,潭州来的商贾女。听说能干本事大脾气还不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我就是那个潭州来的全家三代都为商贾的孟半烟。”
黄氏明显是在伯府和武竑身边憋屈得太过,现在看谁就挤兑谁,跟个斗鸡一样,这样的人没法讲道理也不用讲道理。
孟半烟坦荡认了自己的来处,就再不肯接她的话,而是转头问这府里的婆子,这府里的主子都哪里去了。
仆妇丫鬟们一听孟半烟问郭茯苓,脸色就难看起来。支支吾吾谁也说不清楚,还是黄氏身边的大丫鬟从正院灵堂赶过来,说是灵堂已经搭好,众人这才一齐起身往摆灵堂的正院去。
武衡当年在侯府的确受宠,一个幼子分家分的宅子大得比侍郎府小不了多少不说,还就挨着伯府同在太平坊里,就说明府里是想要时时刻刻照看着他的。
这些年来不管是以前的安宁侯府还是现在的安宁伯府也做到了,即便黄氏表现的蛮横些,但到底也是早早赶来帮忙。
原本众人听说灵堂布置好了,还觉得挺好,以为是前面的武翊做主张罗起来。没想到到了正院一看,灵堂还是只有个架子,该布置的东西都没布置齐,甚至连诵经的和尚都没请,只有几个女眷跪在棺木灵堂之下,哀切啼哭。
这下黄氏和孙娴心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妯娌两个难得不斗嘴,这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郭茯苓论辈分到底是二人的婶娘,即便年纪相仿也不得不敬着。况且她们在哭灵,天大的事也要等这一轮灵哭完再说。
到这会儿了,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家的丧事办得不对。但谁也不能说,孟半烟不动神色地拉着孙娴心的衣摆,让她跟自己一起往后退了些。连同黄氏也不敢出头了,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这么隔得远远的看着她们哭。
但不对劲就是不对劲,果然没过多久哭灵的那一堆儿里就生了乱子。先是一个丫鬟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倒在郭茯苓身边说什么谁要生了。
一旁的亲戚女眷谁也没听清说的是谁,就见原本跪在郭茯苓身,武翊的妻子刘氏突然跳起来,往郭茯苓身上扑。
嘴里还发出一声近乎兽嚎的哭叫声,连一贯胆子贼大的孟半烟都吓得汗毛倒竖,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刘氏生得高大,激怒之下几乎是骑在郭茯苓身上打,把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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