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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炎卯身侧。
祭司午老树皮一样皱巴的脸上满是沧桑和颓唐,首领炎山死后,作为部落里唯一的领导者,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似乎一下子把她击垮了。
“老师。”丛容轻声开口。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尊敬却十足疏离地喊祭司大人,生死关头的救命之恩,足以让祭司午彻底放下戒备,承认这个弟子。
果然祭司午并未驳斥,反而十分受用,目光和缓地看着青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丛容倒不意外,想了想说:“在凛冬结束前,我们需要找到新的适合生活的地方。”
话音刚落,众人静了静,片刻后有人不服气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原来的聚居地?我过冬的物资都还在那里呢!”
丛容眯眼看向对方,个头偏矮,肌rou虬结,说话的时候满脸横rou章鱼触须似的一抖一抖。
这人有些眼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鸣,是红藜的追求者之一。
不止炎鸣,族人中还有两三个同样对丛容的话表现出了怀疑,只不过他们更加谨慎,或者说胆小,不敢公然叫嚣对抗祭司弟子。
相比起未知的前路,人们更愿意待在自己熟悉,了解的舒适圈内。
“你们知道这场雪崩是怎么发生的吗?”丛容不答反问。
众人面面相觑,几秒后老战士炎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一定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圣主大人,所以大人才会降下惩罚。”
这话就像按下了连锁反应的开关,族人和奴隶们哗啦啦跪下一大片,前额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堆里。
丛容:……
你们这么会甩锅,圣主祂老人家知道吗?
此时最冷静的反而是祭司午,老太太瞥了眼满脸错愕的青年,手握法杖,耷拉着眼皮说:“是圣使用一个奇怪的东西打破了炎山的脑袋,然后山顶的雪就滑下来了。”
“什么?”人群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首领大人只剩下一条腿,在这场人人自危的大逃亡中,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雪崩发生前就毙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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