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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块头很大,胆子却很小,在来炎黄部落之前,蜢一直跟着灰角混,灰角磨石刀他也磨,灰角帮红日族人鞣制兽皮他也跟在后头,总之灰角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后来,红日部落和红月部落为了一口吃的两败俱伤,他又和灰角趁乱逃亡到了这里。
许多奴隶在台风和暴雨中奄奄一息,蜢的情况更惨,因为前不久他刚被一名红日族人用皮鞭抽了一顿,皮rou外翻,雨水将伤口泡得发白,就像失去了全部血的颜色,蜢以为这一次他要挺不过去了。
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和哥哥。
蜢的母亲也是红日部落的奴隶,她长得普普通通,并不美丽,但在原始部落女人是稀缺资源。
蜢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能是某个红日族人,也可能是像他一样的男奴。
母亲生下他不久,正值部落冬猎大丰收,战士们大块吃rou,放肆地狂欢,睡在奴隶洞里的可怜女人被两名吃饱喝足的族人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蜢的哥哥是在他五岁的时候被一个红日战士活活打死的,原因是哥哥把那战士不要的兽骨捡回来给他吃。
当时哥哥还只有七岁,皮开rou绽,成了一个小小的血葫芦,身下的黄沙地被一片暗红洇染,仿佛深不见底的凶兽巨口,那惨烈的一幕给年幼的蜢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之后的年月,蜢一直在饥饿和挨打中度过,原始部落的奴隶不会为此感到不甘,或者抱怨命运的不公,只会在被打的时候像动物一样把身体蜷缩起来,让自己不是太疼。
蜢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远处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上,这一次他终究没有回到圣主的怀抱,他活了下来,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并且再也没挨过打。
蜢以为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生活了,结果祭司大人告诉他,他们还有假期!
这两天里他们不用干任何活,可以在石屋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而且还能分到采猎队带回来的兽rou和萝卜,哦对了,米饭也依旧是从前的分量,半点都不会少。
蜢晕晕乎乎地回到集体宿舍,和他一样晕乎的还有另外三十九名奴隶,一群肌rou虬结的壮汉蹲在石屋里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半晌,蜢终于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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