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孝敬阿娘。”
“我看未必,咬人的狗不叫!”陈氏在旁插一嘴,“反正要我的话,婆母那般苛待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混说什么!”庞品怒骂陈氏。
陈氏不服地反瞪庞品:“我混说什么了?前两天你不是也看见了,婆婆用开水烫她的手,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要让二弟休了她!”
庞品连忙对白开霁行礼道歉,“白司直休要听这疯妇乱说,阿娘只是在说气话,这种话她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只图一时口快罢了。弟妹如果真记恨,不会等到今天,她素来贤惠,绝不可能是杀死阿娘和二弟的凶手。”
两具尸身初步检验完毕。
尉迟枫边洗手边跟宋祁韫回禀情况。
“死亡时间在昨晚,尸身都被雨水浸透了,说明二人在雨停之前就已经身亡,死因则就是这根利箭导致。庞升的后腰处别着一块青汗巾子,布料粗糙,与他的这身细布衣裳不搭,看起来不像是他的。”
尉迟枫将箭和汗巾子一同呈给宋祁韫看。
一支没有尾羽的铁头箭。
一块半旧的青色麻布汗巾子。
拿这两样东西去问庞家人,都说没见过。但这青色汗巾子,沈二三却提过。
为确凿沈二三的证词,宋祁韫先问过庞家人,得知张氏并不识字后,推知她如果写信给儿子必然要托人代笔。在详询张氏可能会求哪些人代笔写信后,宋祁韫派人去一一盘问求证。
“咳咳咳……”被暂时晾在一旁的沈惟慕,突然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宋祁韫看他一眼,打发人给搬一把椅子来座。
他则专注于观察,离陈尸地不足一丈远的北墙根下,横着的一块丈余长的长方形粗木。
扫掉木头上的梨花,宋祁韫发现木头中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缝。
“本该是一块好栋梁,可惜裂了这么大一个缝儿。”陆阳叹道。
宋祁韫指腹摩挲在裂缝中央一个类圆形的小孔洞上。
这孔形的大小刚好容得下箭杆。
宋祁韫用箭比量了一下,刚好合适。
沈惟慕舒服地坐在一旁,边擦嘴角的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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