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慕只要坐在大理寺,桌案上的小吃食就就不会断。
沈惟慕扒掉烤地瓜有些黑的外皮,里面焦黄焦黄的地瓜瓤正冒着热腾腾的气。
见白开霁要走,沈惟慕跟着起身:“我也去。”
“二三,你是不是也喜欢白之维的画?对,你家就有一幅挂在侧厅,可羡慕死我了。”
“别提沈府,别提画。”
提了,宋祁韫就会忍不住回忆自己被沈玉章套路的经过。
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最残忍的事是什么?被骗。
刚才在牢房一见到清澜、牡丹和芍药的脸,宋祁韫马上就想起来,他昨天刚见过这三位姑娘的画像。便是他拜访沈玉章的时候,沈玉章喊他帮忙相看,家仆们拿出的一堆画像中有三幅便是她们。
沈玉章给最宠爱的小儿子张罗结亲的人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明月楼的姑娘,可见那些美人图只是被拿来用以驱赶他的手段。
沈惟慕吹了吹烤地瓜上的热气,一口咬下去,甜丝丝的带着热度的香气像是猝不及防的暗器,击中了屋内每个人的嗅觉。
要命了,他们也饿了。
陆阳赶紧打发小吏去买饭,眼下这案子干系重大,他们暂时是没办法去酒楼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