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溪乐允根本学不会梵音诀。
“吹你最拿手的吧。”他随意道,说着拿起酒杯,打算边听边喝。
“好。”溪乐允又正了正身形,抬手把笛子举至唇边,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应无名估摸着应该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举杯喝酒,可酒才入口,就被一段岔了气的笛音吓得呛了喉。
他使劲忍住,才没失态地咳出声来。
“吱吱呀呀”的笛声已经在包间内萦绕,应无名觉得自己像是跟1只仙鹤一起掉进了水里,呛过水的仙鹤在他耳边发出濒临死亡的鸣叫声,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像是气没断绝,且毫无规律可言,他猜不到下一个笛音是要震碎他的耳膜,还是要撩拨他的心脏,再听下去心魔都要跑出来了。
他扶着额角抬头,准备动手施法将那只能吹出绕耳魔音的笛子碾成齑粉,至于吹笛子的人,绑起来打一顿好了。
可当他看到闭着眼睛、吹得摇头晃脑的溪乐允时,却停止了施法。
怎么有人能如此认真投入地吹出这么难听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