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进屋就先将提着的灯笼挂在墙上,喃喃道:“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湛哥儿,你可要好好的。”
他走过去,将奶茶放在桌上,又想给金湛拿衣服披上。
此时,正昏昏欲睡的金湛突然清醒,他赶紧起身吹亮火折子,点燃烛台,歉意道:“福伯,我只是今天有些累。”
“唉!先喝奶茶吧!里面有蜂蜜,是你喜欢的。”
金湛端起浓香扑鼻的奶茶喝了一口,笑着道:“还是福伯最知道我心!这甜香很是地道。”
福伯笑着道:“喜欢就多喝点,明天再给你熬。湛哥儿,你很久没这样累了,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
他清楚自己家这个主子是铁打的身子骨,当初回京为完成先生的学业,可以两天都不用合眼。
让他如此困乏,定是有大事。
金湛没说话,大口喝干杯中茶才道:“福伯,今天南城死了两个女子,两人都吃过五石散。”
“五石散!何人干的?”
此时,笑眯眯的福伯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目光一下锐利起来。
“跟她们在一起的是个中年男子,事发后就逃了,不过第一时间就画像搜捕。”
福伯摇头:“没用的,京城这样大,随便往哪里一钻就找不到。”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能在南城发现服用五石散,线索应该就在南城。”
福伯刚开始还激动,此时又冷静下来。
他拉过椅子坐到金湛对面,轻声道:“湛哥儿,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当初那些人也已尽数被你杀了,老爷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你就不要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金湛默不作声,只把玩手上茶盅。
福伯继续道:“当年,正因为老爷一意孤行,不听太太和老奴的劝告,才害了全家,他还落得身败名裂的地步。”
金湛抬头:“福伯,我不是父亲,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福伯摇头:“唉!就是找到背后之人,你又当如何?
那可是王爷,皇家颜面要紧,查出来,又怎么会宣之于众,更何况受到处罚。”
福伯是清楚当年老爷是如何被害的,现在金湛还想掀开这口大瓮,定是凶险无比。
金湛也知这事之深,不是自己能撼动的,所以今天才心身疲惫。
只是现在再被福伯提起父亲,还说查到又怎样,他又陷入沉思。
父亲不姓金,而姓夏,是京城里一个小如蝼蚁的小吏市监,每天巡查店铺坊市,收取税金。
薪俸虽低,但按照惯例,市监们少不了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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