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又不能不提,安春风想了想道:“现在服装作坊已经开工,以后会越来越好,也是全靠绝尘师父帮忙操心。
你又不要月银,我都无从感谢!就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我可以替你出头!”
月娥抬眼:“我现在有吃有住,就连要吃的药都是玉嬷嬷承担,不需要摸那黄白之物。”
“哦!”安春风笑笑。
月娥她们十几个年老色衰的官妓退出勾栏院后,全部住在教坊司的旧屋养老。
一应银钱都有人统一安排,该吃该拿也有账目,生小病也有郎中开方抓药。
没有子孙后代可以张罗,过一天算一天,对银钱也就不是很热衷。
尤其是月娥,就连每月二两银子的脂粉钱都不要。
安春风看着漠然的月娥,要扒人伤疤的话终究是开不了口。
她站起身笑着道:“现在暑热,那就让糖水铺子每天给几位姑姑多添几碗冷饮子!”
月娥没有拒绝,这些零食她还是要吃的。
看着安春风要走,月娥终于开口:“安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安春风转身,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知道,那你需要吗?”
月娥指指自己对面,让安春风重新坐下,这才淡然道:“我跟唐景瑞的纠葛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不一样!
安春风更加意外了。
玉嬷嬷说过,就是赌鬼骗青楼女子赎身银子,现在还有不同版本?
提起前事,月娥平板枯瘦的脸色突然出现一丝异样神情,眼睛带上光。
“安娘子,你如今跟金大人两情相悦,应该能体会与人相处,如沐清风的感觉!”
安春风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象自己要跟唐大郎如沐爱河的感觉,可惜……不能共情。
月娥却道:“每次我跟他同执画笔,浓淡相宜时,我的心情是最美的!”
看着月娥沉醉在回忆中的心驰神往,安春风抿紧唇,深深叹息:除去唐二郎,唐家男人是有毒吗?
害得这些女人一个个跟扑火的飞蛾似的,为了那一瞬间的温暖燎去翅膀。
可是安春风又不得不承认,在甜言蜜语前面,想保持清醒头脑实在太难。
就好像那晚,要是金湛想做点什么,自己……呃!肯定会先做点什么!
月娥显然不是来给安春风展示她短暂爱情的,她继续道:“景瑞带走的银钱,是我让他帮忙赎身的。
可因为主管教坊司的官员故意上调我的赎银。
钱不够,他就进赌坊想翻本,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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