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喘一口气,转头打量向面前的女同志。
这么年轻,却能主刀给大狗做肿瘤手术。被陈社长信任,而且一来这里就到病畜棚来查看。
抿了抿唇,他压下对年轻人本能的审视,尽量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林同志,我姓周,也在场部兽医站工作。
“你说不用解剖羊是什么意思?”
“姜兽医,周兽医,两位前辈好。”林雪君转头看了眼陈社长,见对方朝她鼓励地点头,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想全盘托出:
“这次爆发的状况不是疫病,我的意思是这些牛羊生病不是因为羊巴氏杆菌,也不是任何病菌、病毒造成的。”
“什么意思?”姜兽医也忍不住问了同样的问题。
“因为忽然爆发出了高传染性,连第五生产队、第六生产队也有了病症,所以我们本能都认为是瘟疫。”
林雪君抿了抿唇,思考着如何清晰地讲出自己想法,语速不免有些慢:
“我在来这里之前,路过了第六生产队,再看这边源头的情况,发现了一些现象。
“这个疫病的潜伏期很短,似乎过了几天,牲畜就会出现一些厌食症状。第六生产队的牛羊症状很轻,现阶段基本上就是厌食、不爱动、落单、拉稀。
“不仅症状轻,而且数量也比这里少很多很多。
“所以我有一个疑问——
“剪羊毛的时候,第六生产队的羊晚上都是挤在一起关棚的,如果是飞沫传染,那么第六生产队应该有大批量的牛羊出现症状了,不应该只有少量。
“所以最大可能是粪便传播。
“这个我们没有异议吧?”
“……嗯。”姜兽医点头,这个他跟周兽医基本上达成了一致。
只是即便有此判定,在没有确诊病情前,他们没有人敢这样在陈社长面前肯定地下结论。
压力会让人胆怯和谨慎。
林雪君点点头,后世她在学校上课时,常常听教授叹息基层防疫工作的落实难问题。即便是在现代化大发展的时代,仍有无数关于‘防疫难’‘防疫措施不完善’‘防疫意识等各方面环节落后’等文章出现。
在任何时代,这都是大难题。
病毒毕竟是看不见的,兽医这一块儿现在是有重大缺失的,对各种病症、疫情的了解更是才开始有意识地、有体系地做科学研究。
也因此,她特别能理解处在信息知识和各项技术匮乏的时代里,摸着石头过河的老兽医们工作的艰难。
对也好,错也好,压力和锅她都愿意撑一撑、背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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