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咋地,牛羊饿了,还能喂给牛羊充饥啊?”
林雪君却没完全get到老爷子在跟朋友炫耀孙女爱读书、有学问,反而歪着脑袋啧了一声,认同道:“要是真到了牛羊饿肚子的时候,书本真比钱有用。”
书多厚啊。
“……”林老爷子。
“哈哈哈……”白老头笑得直拍大腿。
有年轻人在的养老院子,多了好多笑声,可真热闹啊。
接下来,林雪君又跟着妈妈爸爸去姥姥姥爷家拜年,转了一圈儿,兜都被压岁钱装满了,再一觉睡醒时,忽然就到了要走的时候。
离开驻地时才尝了分别苦,眨眼又经历第二次。
同样的大包小包再次被装满,这一回要带着家里人的爱去草原了。
爸爸悄悄将眼泪藏回眼窝,妈妈抹着泪一次又一次地不舍拥抱。
火车站上挤满了送别的亲朋,林雪君挤簇着上车,如每一位离家的孩子般不停不停地回头,悄悄地擦泪。
林父站在火车站上,不断朝林雪君摆手。他搂着妻子,在拥来挤去的人群推搡中,如山般屹立原地,目光始终凝着车窗内的小梅。
太短了,相聚的时间太短了。
他们和孩子之间一年的距离还未完全被拉近,就又要再分别一年。
到这个时刻,他才忽然意识到,孩子长大了,她已为自己插上翅膀,离巢翱翔向更广阔的天空了。
火车轮缓慢转动,汽笛喷响,蒸汽被推送向高空,载着整站台的不舍,驶向远方。
呜呜的鸣笛声与呜呜送别的哭泣同调,一起为游子送别。
……
火车北上路过呼和浩特时,林雪君揣在怀里从生产队带出来的一大包东西,终于被送到了《内蒙日报》社长严志祥手中。
在火车进站前20分钟,严志祥便带着副主编秦佩生等在了站台。
秦佩生是第一个为《内蒙日报》引进林雪君文章的人,他在草原上采风画画时听到了林雪君的文章,自此便想着或许有机会见一见这位年轻人。
如今,他们终于见面了。
呼和浩特的风沙很大,秦佩生的大衣领子被吹得立起来,遮挡了他半边脸。
与林雪君握手时,他仍坚持摘下手套,格外认真地朝面前过分年轻的小同志点头。
“多谢严社长!多谢秦主编!”林雪君与两位握手后快速将手缩回手套,接着手指了严社长抱在怀里的大布兜道:
“阿木古楞从秋天起画的所有中草药图鉴都在这里了,每一张画的下一页我都附上了针对中草药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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