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要是能治我们能不治嘛,你说现在光给马排个气有什么用啊?刚排完几个小时又胀起来,不是白干嘛。该打的针也打了,药也喂了,还老往马肚子上扎针排气除了让马多痛苦点,还有什么作用?”天气虽然越来越凉了,太阳却还是很烈,吴大鹏伸手遮住阳光,转头朝老张带来的三个人打量。
年纪轻轻的,看着都不像是经验丰富能办事儿的。现在劳动模范都是用来鼓励年轻人狠干的,真是越来越没有真料子了。
他正打量到站得离他最远的年轻姑娘,不想对方忽然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开口便问:
“发烧的有几匹?不发烧的有几匹?”
吴大鹏忽然被问,愣了几秒才回神。他这几天虽然没少给病马量体温,但发烧的和不发烧的具体数字,他还真没记住。
“活着的,发烧4匹,体温低于正常温度的2匹,不发烧12匹。”苏赫手扶着刚打完针的病马,转头回答罢也朝林雪君打量起来,“你就是老张请来的兽医?”
“你好,我叫林雪君,是呼伦贝尔盟呼色赫公社的兽医。”林雪君朝着老兽医苏赫点点头,接着又问:
“第一匹马发病在什么时候?第二匹病马发病跟第一匹相差多长时间?”
“5天前第一匹发病,发病第二天就死了。第二匹跟第一匹相差一个晚上发病,大概发病一天半之后也死了。现在已经死了6匹了,今天死的最多。”苏赫老汉心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掐着腰,一张晒得黑黪黪的老脸上全是纵横的皱纹,“你见过这样的病没有?呼盟那边有没有这样的疫病记录?”
林雪君没有回答老兽医的问题,继续拿着本子做记录:
“进食和排便情况呢?”
“不吃,有的拉稀,大多数便结,有便血的情况。”苏赫一一作答,对这些病马的状况居然完全了解。
中年兽医刘铭一直盯着林雪君,听着她连问四五个问题都在点子上,在林雪君又问其他症状时,也开了口:
“综合所有病马,看起来基本上都是烦躁不安,精神不好,不吃东西;
“心音快而弱;
“呼吸困难,气喘,有口鼻流液。暂时未见黄脓样鼻涕,有的眼睛充血,有的舌头充血。头部器官多见水肿。
“前胃弛缓,瘤胃胀气,结合便血等症状。
“有马死之前出现喷尿失禁、肌肉抽搐……”
林雪君听着刘铭一块一块地顺着诊断逻辑介绍,在本子上一一记录。待对方说完,她抬头艰涩地道:
“几乎涵盖了所有区块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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