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温情的时刻,说出冰冷无情的话。
他那么爱我……
裴晏只觉得自己好疼,五脏六腑好像被硬生生从身体中剥离,抽筋剥骨,只剩一具血淋淋的躯壳。
可他的心好像更疼。
那晚他洋洋得意,自以为想出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方法,可以让谢时年主动答应他的要求。
他凭的是什么呢?
是他谢时年的爱。
是他不求回报,满心包容的爱。
原来,原来真的会遭报应,他该遭报应的。
原来在那天晚上,谢时年就已经动了离开他的念头。
原来在那晚,谢时年就已经安排好后面的一切。
谢时年只是在暂时安抚他,他还自以为已经拿捏谢时年,骗得他团团转。
原来谢时年什么都知道。
却还是走入他设置的陷阱里。
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年哥那么爱我……
裴晏忍着从骨缝中渗出的疼痛,自己强行把目光从谢时年的签字上面移开,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过是一份财产分配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自己什么都不缺,谢时年不安排他也是正常的。
他拥有的东西那么多,只要谢时年开口要,他都可以给他,房,车,公司,还有他自己。
只要谢时年还想要他。
只要谢时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裴晏把手中的文件推还给陈凛,面色平静,只是紧握桌角的手暴露他此刻不安的心情:“谢时年想要这些东西,让他自己来拿。”
陈凛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嘲讽地勾起唇角:“裴晏,谢时年拿什么站到你面前。”
“用他的骷髅架子吗?”
“他死了啊。”
“他连尸体都没有,他都不能入土为安啊。”
“他没有!”裴晏近乎偏执,“他没有死。”
“他只是怪我,怪我做错了事,不想见我。”
“裴晏。”谢思弦叫他的名字。
“姐姐,”裴晏冲着她笑,像寻求肯定的孩子,“你能帮我和哥求求情吗?”
“我做错了事,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裴晏声音哽咽,“他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就一次。”
谢思弦看着他的眼神可恨又可悲,裴晏和谢时年相恋七年,是冲着白头偕老去的,至少谢时年是,早就在他们谈恋爱的第二年,谢时年便带着裴晏见父母。
如果谢时年没有共度一生的想法,他就不会做这件事情。
裴晏的家世,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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