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一圈,决定先把包裹里的东西归置一下。
梁砚买的东西还挺五花八门,但确实能看出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单那一套油画刀只是从外观上看就感受到它的奢侈,十分令人咋舌的同时,我的眼睛却在一瓶颜料上停住了。
它被好好地安放在柔软的绒布上,我读出木盒上的英文“tyrian purple”,眼里流露出诧异和惊喜。
它最难得的不是其超出普通人想象的高昂价格,而是其产出量的稀少和原料的罕见。
传说为获得获得这种稀有的颜色,地中海东岸上的骨螺和岩螺几乎一度灭绝。无人能形容出那是怎样一种色彩,我曾听闻,有人将泰尔紫称呼为“凝固的血液的颜色”。我心驰神往许久,却从未见过它的真貌。
我依稀记得,在午后的天台,我曾和一个人讲过那神乎其技的色彩,那穷尽8000枚骨螺才只有1g的稀有颜料。
但我不想再自作多情地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