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对我的责怪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看着我,总是重重地叹气。
我看见他走到走廊外躲开我去给梁砚打电话。然后他满脸歉意地走回来,在我期待的目光里告诉了我两个消息。
第一是晚上梁砚不会回家,第二是林叔并没有打通梁砚的电话。
彼时我正被护工大哥摁在桌子上包扎鲜血淋漓的手,我正痛得龇牙咧嘴,听见这个消息身上却是突然的十分轻松。
好像连酒精擦在伤口上消毒的疼痛,都没有那么痛了。
真奇怪是吗,怎么会不痛的呢。
我其实也不明白。
不过我明白一点,林叔说的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见面会谈的地方。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种地方是做什么的。
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真心爱着对方的人,是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和其他的人同床共枕吧。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