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拿着苹果刀的手一顿,片刻后又很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很希望我走吗?”
梁砚没有说话,我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我逃避似的旋开门把手,自己走了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在医院外乱逛,医生的嘱托是可以正常饮食但尽量要清淡。
我医院附近的食堂里买了一点,放进保温盒里重新乘电梯回去。
梁砚还呆在原地。有人正在给他做检查,而他正盯着窗外融化着的雪发呆。但他很快就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看见我,又看见我手里提的东西,唇角很愉悦地勾了一勾。
“是你做的吗?”梁砚开口,他像是很挑剔地,“粥有点咸了。”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按顺序回答他的问题:“不是。这个就是咸粥。”
我指了指食堂的方向,“惠民食堂,物美价廉。”
梁砚的眼睛垂下来。他“喔”了一声,又淡淡地开口,像是抱怨一样的话:“我以为是你做的。”
“……”我一时语塞,看他神情勉强地喝了几口,拉了把椅子坐下,盯着他深黑色有些毛躁的发旋看,“你要是怀念你家里大厨的手艺,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