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大费忽然想起老仆的叮嘱,这个时候,应该立即把汤药拿进去,让国师准时服用一碗。
可不知为何,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干脆退后,又独自回到堂屋里坐下。
父亲的屋子里,再也没有传来过那咳喘之声。
直到快天亮了,他才缓缓起身,去端起那碗早已冰冷的药汁,推开了父亲房间的门。
“父亲,父亲……”
他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皋陶的卧房里冷得就像是一座冰窖,他一进去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天还没亮,屋子里十分昏暗,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他慢慢上前,一摸皋陶的鼻端,便大声道:“父亲……父亲……快起来喝药了……”
国师皋陶躺在床榻,浑身已经僵硬了。
“来人,快来人……”
老仆跌跌撞撞冲进来,惊慌失色:“怎么了?国师大人怎么了?”
旁边,是一只空空的药丸,还有跪在国师面前的大费将军,他泪如雨下,悲痛欲绝:“父亲……父亲大人……”
……
国师皋陶是被活活冻死的。
风雪提前来临,全阳城都提前生了火,就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肯,以至于为了他坚守的原则而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消息传出,天下震惊。
所有人奔走相告,整个阳城,一片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