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郡阳翻了翻手上的笔记,「死者叫娄志文,五十二岁,无业,平日打零工为主。据报是在这里被发现的,送医去了,但送医途中已确定身亡。他被发现时,是面部朝下靠着枕头趴着的。按救护员的描述,其实死者应该早已经死透了,全身僵硬,可能死了十二小时或以上。只是报案的……就是在这边露宿的人,觉得人死在这边不吉利,坚持要把死者送医。救护和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察拗不过就——」
「那警察是谁?新人吗?尸体不能移动不知道吗?没常识啊?救护把尸体带走就破坏现场了啊!这边公共地方又不会变兇宅,还吉不吉利?又要跑一趟医院,烦馁……」
邹磊克撇撇嘴,看向李郡阳指着的位置,简陋又破旧的露营折叠床,上面还有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没洗的残旧枕头,以及棉芯都因破损而露出的凉被。虽说都是破旧的东西,不过相比大部分露宿街头的人只能以废纸箱当床,这显然已经不错,果然好与坏是比较出来的。
不过更吸引邹磊克注意的是床边和床下有许多空的酒瓶,以啤酒为主,但也有像高粱、茅台这样的烈酒瓶。仅有酒类的空瓶,不像是捡回收的物品,更像是死者自用的。
凭邹磊克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和直觉,死者多半是偶尔去建筑工地打工或发传单,一领到当日工资就跑去买酒来喝的人。
「流浪汉?知道是怎么死的吗?醉死还是被人打死?」邹磊克挑挑眉问。
「对,这就是他平常睡觉的地方。听救护员的描述,很可能是窒息死,但详细还是要看医院方的检定结果,再看法医那边要不要解剖。现场看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这些酒瓶我待会会带回去给毒理那边化验。」
李郡阳这么说,显然,死者在他到场前已被移送,无法给出太多有用的一手资讯。
「九成喝醉,睡觉时自己把自己弄窒息的……」
听到邹磊克说的话,梁梓尧不自觉皱起眉头,小声问:「学长,我们连尸检报告都没看到,这样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我又不是说百分百,我说九成而已,还有一成是别的可能不是吗?那一成你要找啊,你的工作啊新人。」邹磊克环视了一圈,「去把这边的露宿者都找出来逐个盘问。盘问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你吧?最后看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有什么人在、做什么。死者可能的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