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生老茧了。叫我看,您老人家就是有点杞人忧天,文佐就算不是您的亲儿子,怎么说也是我们王家的人,灭族之祸,他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你呀你!”看着儿子的样子,王曲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以为那文佐和我们是一家人?那个姓桑的不过是个奴仆,都衣锦食肉,管着几十个田庄,要真是一家人,这么多年来他为何一个铜子都没送回来?在他眼里,桑丘还有和他一起去百济打仗的袍泽才是一家人,我们不被当做仇人就不错了!”
“那他现在干嘛派人重修宅子,铺路什么的?”
“他现在要和清河崔氏联姻,崔家是世代高门,最讲究的就是诗礼传家。他名义上好歹是这家人,要想娶崔氏妇,自然要把家里的脸面做好。他手下这些人不清楚底细,自然会对我们恭谨。”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应当帮助文佐把面子糊过去,帮他把崔氏妇娶回来,等到所有事情都办成了,他也许会看在这个“王家”的面子上,给我们几百贯钱,敷衍过去吧!”
“几百贯钱,只有这么点?”王恩策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我刚刚在外头看到那些婢女,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还有桌上的各色金银器皿,光是这些就不止几百贯钱了吧?他有这么多,却只拿几百贯给我们?”
“再多也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王曲冷笑道:“你若是贪得无厌,小心性命!”
听到这里,王恩策的脑门一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若去百济的是我,说不定那些官位钱财都是我的呢!哪里轮得到他!”
“休得胡言!”王曲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相比起这个正当盛年的儿子,已经进入暮年的他要清醒的多,他小时候可是亲眼见识过隋末唐初的战乱,当然知道战争可不像儿子口中说的那么儿戏,这也是为何他当初想方设法把王文佐送去百济代子从军。因此当他看到这些婢女金银器皿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羡慕,而是恐惧。
“你不要说话了,你连夜去你媳妇家住几天,等文佐这波事情过去后再回来!”王曲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不然你非把全家性命都祸害了不可!”
次日午后。
几年前,王文佐穿着圆领短袍,背着弓袋箭囊,离开纪台村,渡过小河,前往寿光县城。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已经相隔百年。而今,他同样渡过小河,重返家园。那个茫然的新兵已经长成了威严沉稳的安东都督府行军长史,开国县伯。
车轮碾压着黄土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王文佐坐在马车上,右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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