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
但了了直觉,裴河宴的这通电话与她有关。
她捧着杯子喝得三心二意,眼神时不时就忍不住地往他身上飘。
“喝不下就不喝了。”他抽空交代了一句。
了了一愣,转头看去时,两人目光交汇,他又重复了一遍:“喝不下就不喝了,早点去休息。”
她这才确定裴河宴是在和她说话。
了了跟他回小院时,酒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从码头上车后,两人就默契地闭口不言。为避免尴尬,她上车就装作醉酒难受的模样,合眼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意识浅浅地浮在躯壳里,她能感知到商务车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缓缓停下。也能感觉到,路灯的灯光透过车窗洒下,暖暖地扑在她的脸上。
可她身体是累的,精神也很疲倦,仅是意识仍对周遭的一切还保留着反应。
车停在院子门口时,裴河宴叫醒了她。
了无和了拙坐在院子里正等着两人回来,那翘首以盼的姿态像极了在等候家人。
他两一进院子,二人就围了过来,嘘寒问暖。
但了了却感觉到了一丝别扭,就像是大家都是朋友,可她却和裴河宴背着两人玩儿地下情……那种背刺的偷情感让她一时无法回视两人的殷切和关心。
相比她有点事就全写脸上的直白,裴河宴像是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自若。
了了收回视线,看了看杯子里还剩一浅底的醒酒汤。她不敢当着裴河宴的面浪费,囫囵喝完后,去厨房洗杯子。
要不说童年阴影很致命,裴河宴严肃告诫她不许浪费的这一幕让她接下来的十年都时刻谨记着,不敢忘却。
她心不在焉地洗完出来,路过客厅时,转头往落地窗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仍站在那讲电话,只不过现在更加沉默,他几乎是一直望着窗外安静听着。只偶尔,才回应一两个气音,表示他还在听。
她看着他的背影时,完全没注意到裴河宴正透过落地窗在看光影里的她。
她从亮堂的客厅里走过,每一帧都像是特写的留影,让他目不转睛。
直到了了走出他的视野,随着门扉一声轻阖,他也失去了讲电话的耐心:“明天见面再说吧。”
喝醉酒可能会好睡一些,了了一夜无梦,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屋外没有任何动静,无论是走动声,还是说话声。
可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小院里应该是有人的。
一个无业游民,一个待业青年,还有一个周末放假的挂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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