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了。
姬萦也不好说奏书是徐夙隐写的,毕竟徐夙隐也是自己人。她只好独自背着徐见敏的眼刀,赔笑道:“下官也是忠人之事,尽人之责而已。宰相是何等明睿的人,知道真正的害虫是暮州四家,怎会牵连大人?”
“那可不好说,我那个兄长——一向是不阅世情的。”徐见敏冷笑道,“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他买什么人的账,只要是他觉得不对的,哪怕是父亲来说理都没用。姬大人,你和我那兄长相处久了,是否也是这般性格?”
“下官在官场做事,自然是要阅世情的。”
“那你说,这钱张严曹四家抄家所得,要如何分配啊?”
说了半天,终于到了正题。
姬萦谨慎道:“暮州州库空虚多年,许多清水衙门内的低品官员已有两年以上的欠俸,暮州兵也有将近一年的拖欠兵饷……”
徐见敏打断姬萦的话,不耐烦道:
“欠俸欠饷也不是你来之后才欠的,我就问你,这么多银子,你打算如何分配?”
看来,姬萦不吐点出来,是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大人以为如何?”她反问。
“天下不平,民生凋敝,非是暮州一州缺钱,我下辖的兰州也有同样的难题。暮兰两州有同一个父母官,亲如一家,即是一家人,本官以为,暮兰两州各分五成。如何?”
姬萦只想一个大巴掌呼到徐见敏厚颜无耻的脸上。
“恐怕不妥啊,大人。”姬萦说,“按律例,千百年来都是何地抄家充何地库银,这暮州抄的家,银子却流去了兰州,恐怕暮州百姓也不答应啊!”
“事急从权,道理也是人定的,怎么就不妥了?”徐见敏神色不悦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暮州四家抄出来多少白银,别说养暮兰两州了,就是再养一个青州,也不是不行!”
“还是如下官先前所说,暮州的俸禄和兵饷拖欠多年,官员和士兵都颇有怨言,尤其是兵饷,若是久不发放,恐有兵变之忧。”
“既然有兵变之忧,那就更要分一半给兰州了。这暮州怕兵变,兰州难道不怕?”
徐见敏死咬不放,但姬萦也死不松口。
姬萦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咬去一半肥肉的,徐籍要分她的羹,这倒也罢了,徐见敏是个什么东西,也想从她碗里抢食?
“姬萦,你是想抗命不成?!”徐见敏耐心耗尽,一拍石桌,露出真实面目。
姬萦退出石凳,拱手垂首称不敢。
徐见敏瞪着不知是被酒精还是愤怒染红的眼睛,恼怒不已地看着姬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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