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刚受了伤。
虞听晚上前两步,郑重地向他道谢。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楚淮叙轻声打断。
“公主言重了,”他站起身,认真道:“身为人臣,危难之际,舍身救君主是臣子的本分。”
“这是臣该做之事,公主无需言谢。”
话音落,他怕她再心生愧疚,打趣般又道一句:
“今日臣在公主身旁,若是让公主受了伤,那才是臣子的失责。”
—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吴叔和几个隐卫,一同处理昨夜的残局。
虞听晚住的院子着了火,自是不能再住人。
好在,司隼白选的这处别院足够大。
单独的小院和卧房很多。
处理完楚淮叙的伤势后,司隼白第一时间让人去收拾了新的院子。
当天中午左右。
宋今砚闻讯赶来别院。
他一来,便先问:
“司兄,今日听小厮说,别院昨晚遇刺,公主可有受伤?”
被昨晚那场变故搅和的,司隼白现在的神经还绷得死紧,一刻都放松不下来。
听着宋今砚的话,他摆了摆手。
“公主没事,但楚兄为救公主受了伤。”
宋今砚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淮叙?”
司隼白点头,“楚兄昨日来了别院,本想着今日去枫林小院看你的,谁曾想,遇上歹人行刺。”
宋今砚压下眼底的暗色。
问:“淮叙伤势如何?我方便去看看他吗?”
司隼白喊吴叔过来,“自然方便,我让人带你过去。”
很快。
吴叔将宋今砚带到了楚淮叙暂住的卧房。
“宋公子请。”
宋今砚推门进去。
楚淮叙刚小睡了一会儿。
宋今砚进来时,他正在穿外衫。
宋今砚看向他受伤的地方,眼底情绪不明,袖中指骨微微蜷紧,喉咙滚动几下,问:
“伤得重吗?怎么突然来临安镇了?”
楚淮叙束好腰封,神色无恙。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深暗。
他按照昨日的说辞,漫不经意道:
“时鸢闹着给宁舒公主送信,加上最近两国交战,我手头没什么急事要做,上次回京回得急,也想看看你如今怎样,便亲自来了临安。”
“谁曾想,一来,就遇上了歹人行刺的一幕。”
说罢,他看向宋今砚。
不动声色问: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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