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脚步,缓缓走向寝榻。
只是走到跟前时,他眼底却多了几分意外。
素日里虞听晚睡下时,床帐必然是要落下来的。
今天,却反常的没有落床帐。
烛火光亮都渗进了榻中。
若锦端着热茶送过来。
见谢临珩停在榻前,她以最低的声音轻声解释:
“娘娘前些日子总是做噩梦,床帐一落下,床榻中的光线就又暗又黑,几日下来,娘娘便不让落床帐了,还特意交代让奴婢多留几盏烛火。”
谢临珩率军出征,虞听晚自然担心。
尤其他上次离开时说会很快就回来一次。
如今整整两个月过去,他没回来不说,前线的战事还焦灼不下。
虞听晚自然担心。
她推测战事顺不顺利的依据,一是前线传来的捷报,二便是谢临珩回来的频率与次数。
近段时日他未再回来,前线也少有捷报传来,整日担惊受怕之下,晚上便噩梦连连。
甚至前两天有几次,虞听晚屡屡在梦中惊醒。
如此次数一多了,她便不让若锦熄烛火落床帐了。
听完,谢临珩眉头微微蹙了蹙。
他走到屏风外侧,远离床榻,才对若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