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调整一下。
人家钱也拿了,事也办了。
这出去的虽是乔迁银,可难道要给那些收钱的直接定个杀头的罪?
可若是这种看起来介于合理与不合理之间的收费很多呢?
西迁途中就是三天,坐车待遇有差异。
夜宿呢?吃饭呢?
说得不好听点,只要愿意动脑筋,便是拉撒这种事,都能制造出差别待遇出来。
到了五坊营地之后,这种事情就更多了。
建设五坊营地期间,虽然大家都要参与劳动,可有的活重而累,有的却相对更加清闲。
人迁移完之后是转运物资,不能一趟运完,自然就有先有后,而最后还会有一些价值偏低的给扔掉,不予迁移。
那么,谁家先,谁家后?
都在可扔可不扔的行列,哪些价值更高些,价值又更低?
或者说,一件物品价值的高低,本身就存在很强的操作空间。
那么,到底是你家一个传了三代的咸菜罐更有价值,值得千里迢迢的运过来,还是他家一个传了两代的木箱更有价值?
哪个更该扔掉?哪个又更该运过来?
因为营地刚迁过来时饮水紧缺,“水”,“更好的水”,“更充足的水”,同样能成为了有心之人的赢利点。
……
可以说,只要开动脑筋,可以挤出银钱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这些行为中,有哪些可以严格界定为对他发放“乔迁银”处心积虑的谋夺,又有哪些只是对手中权力的变现呢?
翻看着杜明杰仔细记录下来的种种信息,耿煊赫然发现。
因为自己撒出去的这近二十万两银子,在这近十万坊民中间,生生创造出了很多本来并不存在的“交易需求”。
如果大家手里没有银子,或者说都是大家视若生命,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血汗钱,其中九成以上的交易都是不会发生的。
难道不给钱,那些具体安排之人,就敢将谁落下,不让他上车同行?
或者让他晚上住外面去,给活活冻死?又或者让谁在西迁途中给饿死或者渴死?
从个体上看,那些一路“撒币”的人,从迁移开始到现在,确实钱享受到了更好的待遇。
可若从整体上看,除了他发放下去的“乔迁银”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向某些个体汇聚集中,并没有带来任何有意义的改变。
反而滋生出了一些本来不该存在的,对里坊来说,偏负面和消极的东西。
——有人钱受了益,那些没钱的就必然因此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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