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旁边还有火石。
当老者小心翼翼进入房间时,熊熊火焰已在火塘内燃烧起来。
耿煊看着门口,身子缩在一起,只穿了一件单薄麻衣,身上兽皮大衣不知去了何处的老者,惊讶道:
“你怎么将衣服脱了?”
看着老者嗫嚅着嘴唇,一脸的羞愧,耿煊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那皮衣散发出的腥臊恶臭的嫌弃不喜,早就被老者察觉到了。
那还是在空旷的室外,在这屋内,他那皮衣的气味,只会更加浓烈。
是以,老者干脆在进屋前,将御寒衣物给脱了。
耿煊顿了一下,便道:“进来吧……到这火塘旁边来,这里暖和。”
老者小步快走,在篝火熊熊燃烧的火塘边站定,面朝耿煊跪拜而下,干瘦的身子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好了,咱们随便聊聊,不要这么拘谨。”
“是。”老头这才直起上半身,跪坐在火塘边。
“你叫什么名字?”耿煊问。
“邓山。”老者回道。
“今年多大?”耿煊又问。
听了这话,老者眉头当即皱起,挤成一团。
耿煊见状,越发好奇起来,“这很难回答吗?”
“是。”老者道。
“为何?”耿煊越发来了兴趣。
“因为我们从不关心这个问题……”
听着老者的解释,加上耿煊不断深入的追问,耿煊终于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关心这个问题。
而是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些“赭红眼”盆地中的“土著”,就失去了准确记录时间的能力。
据邓山说,在很早很早以前,还有人懂得根据天空星辰、太阳、以及月相的变化,比较准确的把握时间的流逝。
但这种能力,在某一人去世之后,就成了再也无法复现的,在他人眼中,宛如神迹一般的能力。
后来者,只能根据开落,四季冷暖变化,比较粗略的估算时间的流逝。
但这也有问题,的种类不同,开放的季节不同。
又因为“赭红眼”盆地本身的气候变化与外界有差异,导致很多作物的期并非一年一次,可能是一年两次,也可能是两年三次,两年一次。
气候的冷暖变化,同样是做不得准的。
几百年下来,总有不按套路来的时候。
每个人的参照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
再加上,在日常生活中,又有多少人会持之以恒的,一代又一代的,以接力的方式去计算时间的流逝呢?
所以,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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