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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疆细细把挂坠洗干净,但他手上全是细碎的划痕,是到处找挂坠,翻遍了各种可能被丢弃的地方,留下的。
甚至还有清洁机器人的螺旋区。
没切掉手真是好运。
最后顾云疆把挂坠放到洗手台上,静静地凝视了好久。
他说:算了,不要了。
当时的他就是如此反复无常。
最终挂坠重新分配,交给南肴,他对南晴的死因耿耿于怀,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那枚挂坠除了材料贵些,的确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是七年前,闻映潮打算送给顾云疆的生日礼物。
留在过去的旧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闻映潮自己先咬了一口热乎的枣糕,不远处,能见礼堂的尖塔顶端,造型十分诡异从上到下,挂满了金色的铃铛。
风一吹,就叮铃铃地晃响。
闻映潮有预感,沈墨书就在其中。
于是他抬步拨开人潮,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礼堂的化妆室里。
沈墨书轻轻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梳妆镜。
他的头发在幻境中长得很长,像以前一样。沈墨书挣动手腕,链子啷当响,上面装了安眠针,大抵是为了防着他逃跑的装置。
就在身后,一个面目温和的短发男人,正持着一把木梳,替他梳理长发。
新娘啊,嫁衣啊,男人慢慢道,木梳,从头梳到尾。
小鸟啊,守护灵啊,沈墨书跟着唱,流水哗哗地响。
谁在哭泣,谁在祈祷,谁在请求恩赐。
身后的男人笑了,眼泪从面颊上滑落:月亮啊,月亮啊,我的祝福啊。
把悲鸣藏掩进笑语。
等待我吧,请等我吧。
沈墨书和男人一起唱出最后一句:我将与你同坟。
男人替沈墨书戴上头饰的手,在短暂的歌谣过后,微微一僵。
他苦笑道:墨书,今年的你没有哭。我记得出门前,你还拼了命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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