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与冷静举世罕见。泥涅师自己时候，常常听到一首歌谣，赞颂国君巴赫兰五世靠打猎夺取王位。这位波斯国王用锤矛刺死了两头狮子，夺下被它们守护的王袍。

泥涅师在长安也参加过几次射礼和田猎，发现波斯人与中原人打猎的习俗差别很大，对其中很多关节饶有兴趣。

在中原，年年要举行射礼，这不光是比试武艺的场合，还是历史悠久的仪式，平民每年要参加乡射，子则要主持大射。射礼处处讲究的是礼仪，要经过入场、饮酒、奏乐、射箭、设宴慰劳等几个步骤，才算完毕。

而田猎很多时候是一种练兵式，核心内容是“讲武”。

裴行俭一行千余人纵马两个时辰，来到没有人烟的原野上。

他命令就地休息，操演“坐作进退”，然后演习“五阵”。唐军对这种练兵式异常熟悉，不管有没有真上过战场，在各地折冲府，这些都是府兵们农闲时便要演练的。

只见千余名关中兵和西州兵迅速分成东西两阵，几位将领聚在一起商议了片刻，接着，交河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洪嵩、前庭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张山一起前来，向裴行俭朗声禀报。这两人是西州官位最高的武将，负责训练、防务，也都参加过与突厥、吐蕃的战事。

裴行俭命令举起令旗，敲响战鼓，随着第一通鼓声，关症西州的府兵们各就其位，鼓声一息，便全坐在草地上。

接着，四个府兵执起大鼓、铎镯，摆到阵前。

第二通鼓点响起，原本整整齐齐坐在地上的七百名关中府兵全部站起，持起武器，向前方冲刺。他们的步伐紧随大鼓、铎镯节奏，冲锋越来越快，鼓铎声突然一停，他们立刻止住脚步，收起武器静立。这种有节奏的冲击反复五遍，每一次距离、速度都有变化。

西州府兵在张山指挥之下，也如此演练一遍“坐作进退”。

接着，吕休璟指挥操演“五阵”。

他举起青旗，一百名关中兵瞬间列成直阵。

再举白旗，这一百人人齐声呼喝着奔跑起来，须臾变成一个方阵。

再举黄旗，变成圆阵，所有饶兵器都突向外围。

再举赤旗，变成锐阵，这是锥形冲锋之阵。

吕休璟最后骑马突入阵中，将一面黑旗掣在手中，黑旗被风吹得猎猎飞舞。一见这面旗子，府兵们齐声呼喝，变成曲阵。

直方圆锐曲，阵型毫无瑕疵，可见府兵平时操演用心，很有默契。

裴行俭命令举起西军令旗，只听鼓点又响，张山也指挥一百名西州兵组成战阵。

东西两军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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